文/汤汤慢

(资料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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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远征离开中国去德国之前说： 一辈子不回中国！

在许知远的《十三邀》中，冯远征这样说。

其实他说这话是带着气的；

1985年是冯远征人生中的转折点，这一年他刚刚被北京人艺表演学员班录取，这一点对别的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可能不算什么，对冯远征来说，却意义重大；

因为这个北京男孩实在太叛逆，23岁在北京能有个人艺的铁饭碗，也着实让人意外。

冯远征和周围的孩子不一样，他从小就胆大，爱好自由和探险，16岁痴迷跳伞，为此都放弃了高考；

跳伞跳了两年，爱好不能当饭吃，用许知远的话说就是：鸡飞蛋打！

无奈，什么都不会，找关系进入北京龙潭拉索厂当临时工，这样的工作太枯燥无趣，磨圆了冯远征的各种棱角；

22岁考电影学院，明明都过了分数线，表演课排名前三，最后却因为长相“欠妥”，没有被录取；

第二年又考人艺，结果考中了，所以经历了这么多挫折的冯远征异常珍惜他在人艺的学习机会；

可是，他不知道的是，他的贵人，却是远在德国西柏林高等艺术学院担任教授的梅尔辛。

1986年，梅尔辛不辞辛劳坐了8天的火车到人艺来讲格“格洛托夫斯基”这种表演流派，梅尔辛是它的传承人，但是却一直没找到徒弟；

在人艺讲课一个月，她相中了冯远征，却被拒绝了，从那一年开始，她每年都来中国劝他去德国，直到1989年，冯远征失恋了，备受打击，决定出走德国，再也不想回来。

02

在德国期间，虽然冯远征被恩师相中，但是人在国外，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荣光；

因为在舞台上，他这个“外国人”永远当不了主角；

哪怕是边缘的小角色，也是梅尔辛托关系给他找的，为了冯远征的自尊，她让自己的学生不要告诉他真话，一个月付给他1500马克，以维持基本开销；

采访时，冯远征对许知远说，那段时间，他就像《等待戈多》中描写的那样： 习惯了等待，希望却迟迟不来；

他每天都在煎熬要不要回国，而身边永远都不乏为了拿到德国绿卡费尽心机的中国人，比如花钱去假结婚，只要维持8年就可以成为德国人；

“可是这样做为了啥？回国看我妈还得签证！”

1991年，冯远征下定决心和梅尔辛告别，回国后才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，没有人看话剧，为了活下去，人艺的演员开始混迹“剧组江湖”拍电视剧 ；

这才有了2001年的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！

如今距离这部剧爆火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，冯远征也当上了人艺第一位由演员晋级的院长，因为疫情的原因，却也要面临人艺话剧演员的吃饭问题；

舞台关闭的那几个月，冯远征和人艺的老中青三代演员排了话剧《正红旗下》，在疫情结束后将上座率从0又做到了100%；

为了这个话剧能够完美呈现，冯远征几乎每天都排到深夜，一遍遍指导年轻演员台词和动作，为什么这么执拗？

只是为了这个舞台上的传承，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演《茶馆》时，就仅仅上台掀起帘子这一个动作，老师让他重来了一上午，他也不敢问原因，直到中午吃饭老师才说出真相：

他说，你做得很好，就是下次别穿皮鞋来演戏了，换上布鞋，回家买个长度及地的大褂子穿上，穿上几天，你就知道怎么上台了！

所以，直至今天，冯远征还是看不上很多学校的演员戏剧班，不是形态就是台词，总觉得不对味。

都说台上一分钟、台下十年功，冯远征用自己的一生实践了什么是人生如戏，一生为戏，娱乐圈像他这样纯粹的演员已经越来越少了；

如果说这辈子他最不后悔的事情，可能就是当年从德国速速回国吧！

03

而那些坚持在国外发展其他人，就没有这么幸运了；

比如最近《漫长的季节》 林晓杰 ，90年代移居澳洲，活跃在美国影坛，被称为“亚洲梅姨”，看上去风光无限，其实演的很多角色都是边缘配角；

结果回国没多久，就凭借《漫长的季节》出圈了。

李玲玉 ，原本是歌坛最火的“甜歌皇后”，90年代嫁到国外，等到2005年带着孩子再回国，却再也火不起来；

如今，演过《西游记》最美玉兔精的她，也只能在商场接商演；

还有曾经的歌坛天后 韦唯 ，还是国家一级演员，1994年嫁到瑞典隐退8年生了三个儿子，2004年离婚回国，在第二季《我是歌手》中被批倒嗓严重，口碑断崖式下滑。

毛阿敏 ，90年代因为税务问题远走国外逃避舆论风波，等到回国后又结婚生娃，相比原本在同一赛道的那英，毛阿敏很低调，很少参加综艺曝光自己，反而让那英后来居上，成为歌坛大姐大。

可能对于现在的毛阿敏来说，家庭更重要，毕竟登上过高峰，便不再眷恋以前的风景了吧！

张铁林 ，1998《还珠格格》爆火后，张铁林饰演的“皇阿玛”出圈了，后来的《铁嘴铜牙纪晓岚》后，他直接成为国民皇帝，但是随着张铁林加入英国国籍被爆出，张铁林的口碑便一落千丈；

其实，对于张铁林来说，国籍只是一方面，观众排斥这位“皇帝”主要还是因为他的私生活混乱，私生子风波也是沸沸扬扬，最后他成了在中国捞金的外国明星，现在的张铁林在娱乐圈已经很低调了。

宁静 ，97年和美国人结婚，14年后离婚，原先的电视剧女王，现如今只能坐镇各种综艺，换一种方式赚钱当然比没钱可赚好；

当然，这些明星星道下滑不能单一归因于嫁给了外国人，但是嫁人后生儿育女、改变赛道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，融不到人家的圈子，是主要原因；

所以才格外佩服冯远征的清醒，他知道自己在这个行业，不是追求名利；

只是要站在舞台的正中间，为此他一辈子都在努力，和妻子梁丹妮恩爱一辈子，丁克30年，一辈子都在追求最纯粹的艺术。

这样的人，在娱乐圈是越来越少了。